浪漫的雨果

19世纪的法国文学，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可谓双峰并峙。巴尔扎克作品，是现实主义的最高典范；论及浪漫主义，则以雨果为卓绝代表。人民文学出版社于80年代出齐《巴尔扎克全集》，计千余万字；河北教育出版社继踵接武，于去年底一次推出《雨果文集》二十卷版，诚外国文学界又一盛举。

雨果著作浩如烟海，韩海苏潮恐怕要瞠乎其后。法国先后出过三部雨果全集，分别为五十七卷（1880），四十五卷（1902）和十八卷（1967）。河北教育版按诗歌（五卷）、小说（九卷）、戏剧（二卷）、文论（一卷）、散文（三卷）分五大类，煌煌二十册，约九百万言，接近全集规模，与雨果宏文巨制的气魄相称，在国内出版的同类大型套书中要算篇幅较大的一种。《文集》以诗选开头，因为雨果首先是诗人，“他的诗律为这个民族的每一个脚步打下了永恒的节拍”（柳鸣九语）。这位“诗艺之王”，一生出有诗集25部，从全部22万行诗句里，爬罗剔抉，取精用宏，选出五卷，艰辛可知。

雨果是浪漫文学的巨擘，“他的想象如天马行空，豪放不羁，宏伟辉煌，活脱鲜亮”，善于“在叙述中贯注自己的激情”，主编柳鸣九先生，饱读雨果诗文之余，所写文集总序，也倾注了巨大的浪漫主义激情，等于一篇献词，可名之“雨果颂”！而他对雨果各类作品学术性的评价，则移到各编的分序里。《文集》的编纂，极为严谨，每部作品均附题解，这些作家作品论，加上生平年表，总字数计十几万，得以保证文集的学术含量和学术品位。

雨果是较早介绍进来的法国作家，林纾就译过《九三年》，易题为《双雄义纪录》（1921）。本世纪里，雨果翻译，代不乏人。但这部文集里，总量一半以上，还是首次译成中文。而且可说，这是一部全新的文集，二十卷中，重新组织翻译的即达十九卷，余下一卷上佳旧译，发稿前也经译者本人复核修订。译者许渊冲、徐知免、丁世中、李玉民、张秋红、李恒基、程曾厚等，均为著名的教授、学者。主编是公认的权威，译者俱系一时之秀，相得益彰而共创新高。